我许你江湖相忘,你赠我一枕黄粱。梦醒时挥戈击碎了,谁的河山。<br />眉间心上,不思量,自难忘。相思淬成一把刀光。我再未见哪个人,活得这样、死得这样无法原谅。<br />听说两件事永久长存:头顶的星空、还有心底的信仰。所以何必遗憾?亲爱的,没有我们的夜空里,还是会有星光。<br />你与我永不会再受伤。
某荧,江南人氏,小时了了,记事起即识文字,至及笄,所阅书籍不可胜数,中、英二科皆一时佼佼,惜乎畏史地政如虎,故弃文从理,竟也及第。历学士、达硕士,仍耽文字。然十年寒窗又十年、已知诗文不值钱,为稻梁计,遂悬梁刺股、摘讼师资格证。得后亦不甚惜,但谋五斗米养身,即安足,再无进取,好酒贪书之嗜更烈,每以眠、饮、食、读四事自娱,写字癖亦未辍,虽说是纸笔裁成长短句、心血熬尽酬难计,然报刊中也偶得润笔之资。既得,旋付家人友人,买花买酒买脂粉,歌古人句“浮生长恨欢娱少,肯爱千金轻一笑”,心意欢愉。纵床头金减,未思悔改,作打油一首自嘲云:
阿荧,阿荧,食量大如鲸。也能舞、也能吟,也曾擅丹青。若有幸,把酒拼阮籍;空踌躇,怜腰损颦卿。天下穷酸无二,古今不材第一,就是荧……
忽一日,得良友佐荐、命星青眼,九久告之曰:《三君过后尽开颜》可付梓。编辑且索个人简介。某荧领命,回顾个人半生,何言可介?援笔大惭,不知所云。